吟詠俳句-現代俳句的蛻變
-初學俳句的一個外國人的疑問-
(感動起無識俳句吟俳句)
Chiau-Shin NGO
吳 昭新
(オーボー真悟;瞈望;Ng-Bang)
【二次大戰後、日本的俳句快速發展到各種語言中、同時在日本本國也在無聲無息中悄悄地在改變。其實這些蛻變、在俳聖子規後早已開始、只是沒成氣候、偶而在俳壇上熱鬧一陣子、就過去了。不過回顧名家留下來的名句、秀句中、可注意到、有不少所謂不是傳統俳句的句子。近二、三十年來、非傳統的趨勢、在一些有心人的努力下慢慢在開花結果、只是在傳統俳句結社人的圍剿下雖然進展較慢、但自從網際網路普遍後、資訊來源豐碩快速、知識的傳開也加快、有夏石番矢教授等一批人已成功地發展到世界各國、設有國際性組織的「世界俳句協會」( World Haiku Association)、在日本和世界各國定期開俳句大會。世界俳句界、已不再拘泥於傳統俳句的三大規矩、季語、五七五音節、客觀寫生以及切字、而著重於俳句的本質的短小和留白、不再忍受結社主人如玩盆栽般恣意玩弄文字辭句遊戲、但在日本國內外仍有不少人(尤其不會操作電腦的高齡群)不知其全貌、因此在本文稍作闡明及解釋做為各位的參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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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1930出生的臺灣人。在15歲之前是接受日語教育、之後不曾生活在使用日語的環境中。華語是從十五歲時開始和學外國語一樣學起、而後成為日常使用的公用語。母語的臺語雖然在家裡使用、但是因政治環境的變遷、曾幾度遭到禁用的命運、因而也無法能夠自由自在地使用。英語則在學校以外國語學習。結論是不曾擁有一種自己能夠完整流利使用的母語的「無母語人」的臺灣人世代。
話說、在78歲的某一天、只因為會說一點日本話、就被勸誘參加日語俳句會。經過一段時間後(約一年半)、碰到什麼是「俳句」?的疑問、尤其是對「季語」、「有季」、「無季」、「客觀寫生」等等產生疑問。
定型、季語、客觀寫生是現代俳句的主流且是本流、本流以外的其他流派則不但不能說是支流、至多不過是山澗小溪流罷了。
可是、仔細觀察、確有不少不屬於定型、有季、客觀寫生的名句、秀句出自於子規的「俳句」以後的「現代俳句」俳人手中、而對於這些事實的說明、解說是相當牽強而難於服人的。
如前述、我的日語程度是半生不熟而不完整的、但是外國的日語學者則我不敢說什麼、如果是要比只能會日語的外國人來說、我的日語還算可以、因此當我學俳句時會碰到的疑問、這些外國人就更不必說了。
可是俳句以「Haiku」之稱被世界文壇所認同、也已超過一百多年了、這樣是否會有矛盾或難於理解的事實的存在。「俳句」、「Haiku」的本質是?而「漢字文化圈」中的「漢字俳句」的位置應該是如何?還有範圍呢?
當在網路上到處遊走時、偶然間遇見「世界俳句」。也就知道了一位日人、世界俳句的開拓者夏石番矢(乾昌幸)教授的大名和工作情況、也就把本人在網上到處亂闖找尋後、以粗糙的急就章寫成的拙文「臺灣俳句之旅」寄上請益。因為拙文是用華文所寫、夏石教授乃轉交精於華語的漢詩人又是俳人的石倉秀樹先生(俳號:鮟鱇)、請他跟我接觸。之後一個多月來、兩人之間互相以e-mail來往各十多次、從俳句之初步基本事項、到日本以及世界各國的俳句事項的情況、事無巨細坦誠討論、可以說是無所不談、尤其是有關「俳論」在很短的時間內、對於一個完全是外行人的我、做詳細的解說、雖然是抄近路、對於一個來日不長的我是很幸運的一件事。
在下面、我將從石倉先生所學到的有關「俳句」、「世界俳句」、「漢語俳句」、以及「將來的俳句」的心得做為基礎、以幼稚的知識敘述我見。常言說俳句非習作三年以上不得其門而入、但希望對於一個來日不長的外行人能不計較、允許其胡言亂語。
首先、據我的了解、「詩」是一個人把由自然或人事所感受到的感動、使用有律動的言語形式表達出來的、就是將一個人的感動以語言表現的方式、而「俳句」應該是包括在「詩」的一族類中、是「文藝」、「文學藝術」的一員。
感動、是叫做人類的動物(靈長類)所特有的感情的表現、話雖然這麼說、也有比狗有的感情都不如的人類。可是、狗雖然能將其感情以行動表達出來、但不能用符號表達出來、人類卻能夠做到、這個可不是羅蘭‧巴特所說的「符號的帝國」的俳句嗎?
好吧、暫且不管它、我想現在要否定俳句是詩的人應該是沒有了吧。但是稍早以前(1946)桑原武夫氏將俳句批評做「第二藝術」而引起了一陣騷動。據說當時的俳句界大人物有過激烈的或不曾有反駁等各種不同的傳言、不過至少一直到六十多年後的現在仍餘波蕩漾。暫且不談桑原氏的第二藝術論的是非、問題是俳句結社的主持者、老師的絕對性權威和流派的獨裁專制式的語詞的玩弄仍然繼續存在的事實。
那麼、「詩」是什麼?不是把人類的語言使用有律動的表達方式來表現出來的嗎?而「感動」應該是對於人類在日常生活會碰到的一切事情(人情道理)的反應、所以應該包含人類的感覺(視覺、聽覺、觸覺、味覺)、人情、人事、倫理、論理以及哲學等、以及主觀和客觀雙方面的感受都包含在內嗎?
「俳句」另外還有一個條件以區別於其他的詩。那就是「短小」這個條件。那麼究竟要多短呢?這就有一些麻煩了。是說、在任何一種語言裡、應該是那一種語言裡最短的。
「啊!不好了!」是一個感歎詞、勉強說、這一句詞是最短的、但也是完整的感動的一章。所以多短?這就要看使用同一語言的人們在某一個歷史的時段中、要互相共同來決定的、也是已決定了的。比如在俳句的源流的日本、就以五七五合起來十七個音節為基準。另一方、在表音系文字系統的西洋、這好像是三行詩。
不過、當各語言圈裡的所謂名詩人或俳人吟詠時、所謂 「破調」也將被允許承認、這就是做為「人」的悲哀、不能悖逆人情義理、權力權威的普世人性吧。
可是、你不喜歡五七五、那就做自由律的俳句吧、也許有人會這麼說、但是俳句沒有限制長度的話、跟自由律的詩又有什麼區別呢?就不再是俳句了。好吧、秋元不死男氏曾經說過、在某一個程度內受到定型的束縛、也是俳句之所以為俳句之緣由、這個說明我想多少可以理解了。秋元氏說過、俳句的定型原來是以文語為基準所訂定的、要把它以口語來吟詠時、自然多多少少會覺得有些窒礙、窄擠……。
「俳句」起源於日本、而現在已擴展到全世界。而如大家所知道、日本的傳統俳句還有另一個條件、使用「季語」、但在日本以外的語言、好像都認為「季語」難於接受。
而在日本除五七五和季語之外、而自子規新造「俳句」這新詞以後、虛子另外又加一個「客觀寫生」這個條件。因而對於要開始學習俳句的新人、通常主持人或老師、可以說一定會先拿出這三個規制條件給他們。
那麼、像本人這樣一個生來就不俱有所謂的藝術細胞的人、從第一步就碰上了大岩壁。我雖然沒有藝術的基因、但是我有豐富的感情、對於任何事情、都會有相當程度的感動反應。這一種感動跟俳句的感動有何不同嗎?對於我、五七五定型、應該不會有什麼大問題。季語則在我住的台灣、雖然是與日本的季節風土有些不同的地方、但稍微做些功課也應該不會有大問題、可是對於第三項的客觀寫生就束手無策了。一個人的生活中、會碰到很多很多感動的事情、為什麼一定非要把一個人的感動限制在一個小部份的視覺的感動、不然就不能成為俳句嗎?並且還限制是「客觀」的、只為了虛子主張過、是嗎?我是期待、俳句應該有更寬闊的視野的。
山本健吉氏在「何謂俳句?(角川文庫)」之中這樣寫著。俳句的本質是「問候‧滑稽‧即興」、但是在現今的俳句選集中很少看到子規、虛子等人所吟詠的滑稽俳句。滑稽好像是被劃入川柳的地盤。且說、既然要把人生全盤的感動吟詠、則有需要區別俳句和川柳的必要嗎?暫且不說極端的諷刺‧挖苦、跟俳句相近的川柳、或跟川柳相近的俳句、都被大家吟詠的現在、有必要這樣分嗎?另外說到「即興」就會想到俳句的「瞬間的感動」的本質、這麼樣、俳句結社的老師們、要把語詞像玩弄盆栽般玩弄、有什麼意思嗎?如果這樣的情形長此下去的話、我很擔心俳句的將來不知會怎樣。
鷹羽狩行氏除了在日本所作的俳句外、分別稱「海外俳句」-在海外旅行或吟行時所作的俳句、 「在外吟」-駐在外國時所吟詠的俳句、「海外ハイク」-外國人以其母語所作的俳句、更把「海外ハイク」再分為「英俳」、「漢俳」等。但是我倒不認為「漢俳」是俳句、其理由將在另文「漢字/漢語俳句」做說明。現在、我只想談經過一百年時間將成為「世界的俳句」、不、已成為「世界的俳句」的俳句。那麼究竟什麼是「世界的俳句」呢?
所謂「世界的俳句」是使用各種語言、而以合於上面所提的條件、來吟詠的短詩。
當外國人想發問、想知道發源於日本的俳句的本質是什麼時、日本俳人的回答總是以「俳句」﹦「傳統俳句」為主流、而無「季語」又不是「客觀寫生」的俳句、則被認為不是俳句。不過這兩個條件對於外國人來說、是難解的、而且不被認為是必須的條件。而在日本、也有人不認為「季語」和「客觀寫生」是「俳句」必須的條件。而且芭蕉以來、命名「俳句」一詞的子規、以及其弟子們以及昭和初期、二次大戰後中的新興俳句、戰後的昭和後期、以及在現在的平成年代也有很多俳人們、吟詠而留下了不少「非定型」、「無季」、也非「客觀寫生」而是吟詠「人情道理」的名句、秀句。何況連提倡「客觀寫生」的虛子、都被認為所謂的「客觀寫生」也只是虛子、為了要推廣俳句給一般大眾之方便之策略方法、而並非其原本的意思的說法傳言於坊間。這個說法、能夠以其在「第二藝術論」的論戰四年後、留下有如:「去年今年貫く棒の如きもの」的論理的名句做為證據。市井上捧奉「傳統俳句」的俳句老師們、主持人們是否果真了解俳句真實的本質嗎?、不、這樣說也許會被認為、我本人不識相、不過是否老師們、出之於想保有一國一城之主之地位的私心?則不得而知。
在本人的有限的知識範圍內、已注意到在網路上已有中川氏提出類似的異議。又關於虛子的「客觀寫生」的主張、也有秋尾敏氏、石倉秀樹氏等、說那不是虛子的真意、而坊乘俊樹雖然也因血緣、家系的緣故吧、繞著圈圈後回到客觀寫生的原點、但是中間好像有一段模糊不清的灰色地帶、也許是我的日文理解能力有限的關係也未可知。
在這裡、要探討俳句之本質之時、試把石倉氏為了不知道俳論的我、所引用的一段話呈現在下面。
>印度的詩人山度須‧枯磨兒在『在俳句成為主題的內容』的小論中、如下寫著:
「實際上、能普遍被接受的俳句的定義是不可能的。馬克斯‧貝兒哈爾多向各國的俳人徵取、以三四十句、試敘述俳句的定義時、就碰到這個情況。馬丁‧盧克斯給馬克斯‧貝兒哈爾多回信說<俳句只能就所寫的每一句才能下定義。含有依據新的每一句、做再定義的意思。希望這麼想。當你新做每一句俳句時就實際上已經重新定義俳句的形式!>(『西洋俳人所抓住的俳句的本質』)」。
我想、確實講得很好恰當、可是創出俳句的日本俳人可以這樣照單接受嗎?我心有些戚戚焉。
我以心儀俳句的一個外國人、期待堅持「傳統俳句」的俳句老師們、不要再堅持自己的私心、宜以更廣闊的心包涵「俳句」、向「世界俳句」邁進。究竟季語、五七五、客觀寫生並不是俳句的本質、而是因習慣或者是由某些人所附加的限制、不是俳句必須的條件。當然我並沒有完全否定「傳統俳句」的意思、也不可能。以歷史的事實、既然在某一段期間、留下有不少遵守「傳統俳句」的秀句、應該承認其價值、只是說要邁向「世界俳句」時、就不是必須的條件而已。日本的俳句、也不要只在互相議論、是否為「傳統俳句」、而不是各自選擇自己所喜歡的方向、就可以了嗎?
不是「和歌」、「連歌」而是「俳句」被世界所接受一定有其原因、而且我相信、俳句老師們應該在不知不覺中、如子規之後的知名俳人、吟詠了不少無季或論理的名句、秀句。
而且俳句看來應該含蓄著水墨畫的留白和鈴木大拙所說的禪的思考。坦白說、是否這兩個要素就是俳句擴展到世界的重要原因嗎?視覺的感動、確實能飛躍到哲學的思考、但是其他感覺感受就不行嗎?吟而留白、留給讀者能以符合於由他們自己的經驗而來的感動、來品嚐享受其感動、這樣不是一石二鳥、不、三鳥、五鳥、一百鳥等不同的感動嗎?。吟者的感動和讀者的感動、不必然是相同的。這樣子不是很好嗎?
讀詩時常會碰到很難了解其意思的詩的情形。那時常會覺得自己沒有詩才、或俳句的才能而陷入寂寞的傷感。但是有時候、或許是為了安慰自己會有這樣的想法、人各有不同的人生經驗、某人經驗過的事情別人不一定有同樣的經驗、因此某人所吟詠的俳句、別人不一定會理解。尤其俱有特優的感覺的人或有過特殊經驗的人的感動、別人是無法理解的、因此除非有特別的根據、絕對不要隨便批評別人的俳句或詩詞、也不要介意他人的批評、甚至老師所說的或其添削、除了基本事項以外。
常會碰到吟詠俳句已有三、四十年經歷的人、只為得分不高而灰心、我倒不認為有這個必要。譬如在電視上的俳句會、可以看到因主持人的不同、選句的方法依據或著眼點有所不同。某一主持人所選的秀句、別的主持人不一定認為是秀句、而較正直坦白的主持人、會坦白的說、某某主持人會選取我不會選的這一句。
「俳句的瞬間」、「瞬間的感動」、要把這些使用最短的音節表達出來、是俳句的本質、比固執「有季」更重要。「有季」本來的目的、是在於求以短的季語達到含蓄更多的意涵、因此如果有能代替季語的什麼東西(keyword)存在時、季語就不必了。不過有了也一點都不會有阻礙。
「季語」本來是連句的發句的問候語。日本人相遇時、或在信的前面、可以說必定以季節的問候語開頭。英語就不是了、「How do you do?」、「How are you?」。
在中國是「你好?」、不過這也是新時代的造語、在台灣「吃飽未?」(吃過飯了嗎?)是見面時、一般的問候語。日本俳句必須要有季語是可以理解的、但對外國人來說似乎有些困難。
又如石倉氏所說、如果貢獻世界俳句的發展的原動力是芭蕉、蕪村、一茶等人的各人的個性、而絕不是俳句的季語或五七五時、就不應該再有堅持季語或五七五的必要。
世界的俳人在互相的異質中尋求同質性、而找到了某一同質的要素、因而在全世界、對於俳句發生愛不釋手的感情。相對地、日本的俳人卻讓人感覺、窩在結社中、永遠執着於同樣的玩弄語詞的把戲的實情。
大家是否能夠想辦法拋棄老舊的規矩、尋求新的未來?傳統應該守護但是在這資訊過多、過剩的時代、應該好好兒利用情報的大浪、找出一條超越的道路、不然不知什麼時候、將會被大浪所遺留或被吞沒嗎?在網路上遊走中、碰到誇耀有三、四十年歷史的結社、至今尚未設置網站的事實、簡直好像看到清朝的義和團、揮動著武士刀衝向機關鎗掃射的日本武士和死守硫磺島的日本兵。
以上提出關於俳句的現況和疑問多點、除非能解決這些問題、日本的俳句將會永遠停留在現時的情況而世界的俳句也會在原地踏步。
既然大家已使用世界各種不同的語言來吟詠俳句、其中必定有其同質性的地方、不要被現在的俳句的定義所綁住、讓我們共同來找出世界俳句的定義。
俳句起源於日本、俳句的本質、日本人責無旁貸應該積極去尋找、並珍惜它才對。
有關「漢字/漢語俳句」、因討論的內容有所不同、容許另換稿來敘述。(2010, 06, 16、脱稿)
【参考:書目、網站、部落格】
楠木しげお:《旅の人-芭蕉ものがたり》、銀の鈴社、東 京、日本、2006.
嶋田青峰:《俳句の作り方》、新潮社、東京、日本、1941.
鷹羽狩行:《もう一つの俳句の国際化》、
(第17 回HIA 総会特別講演より)(2006. 6. 6)
http://www.haiku-hia.com/pdf/takaha2006.pdf
秋元不死男:《俳句入門》、角川学芸出版、東京、日本、2006.
佐籐和夫:《西洋人と俳句の理解―― アメリカを中心に――》:日本語学:14:12-18.1995。
現代俳句協会編集委員会:《日英対訳21世紀俳句の時空》、永田書房、東京、日本、2008。
木村聰雄:《20世紀日本的俳句──現代俳句小史》。《21世紀俳句の時空》pp2~41. 2008, 永田書房、東京、日本、2008。
夏石番矢《Ban’ya》http://banyahaiku.at.webry.info/
石倉秀樹:《獅子鮟鱇詩詞》http://shiciankou.at.webry.info/
坊城俊樹:《坊城俊樹の空飛ぶ俳句教室》http://www.izbooks.co.jp/sora3.html#bou
《俳論-Haiku Criticism》:《吟遊:Ginyu-International Haiku Quarterly》http://www.geocities.jp/ginyu_haiku/criticism.htm
八木健:《「俳句のルーツは滑稽」―「子規、虚子たちも詠んだ」》http://www.kokkeihaikukyoukai.net/img/newspaper01.pdf (2010/06/16) reached.
中川広:《中川広の俳句ページ》http://www1.odn.ne.jp/~cas67510/haiku/index.html
呉昭新:《台湾俳句之旅》。「台湾文学評論」、第十巻第一期、 pp. 75~95, Jan. 2010, 台湾文学資料館、真理大学、台湾
http://140.119.61.161/blog/forum_detail.php?id=3177
オーボー真悟(呉昭新):《オーボー真悟》http://oobooshingo.blogspot.com/ (2010/06/16) reached.
黄靈芝:《臺灣季語及臺灣語解説》,「臺灣俳句集(一)」,1998,pp.76~83,台北,台灣。
莫渝:《鐘聲和餘音》:〈愛與和平的禮讚〉,pp. 3-17,草根出版,臺灣, 1997。
中山逍雀:曄歌,世界最短 漢字文化圏共通漢 詩:http://www.youka.cc/index.html (2010-06-16 reached)
《葛飾吟社》:http://www.kanshi.org/ (2010/06/16) reached.
日本漢俳學會:http://www.kanpai.cc/ (2010/06/16) reached.
中山逍雀:《漢俳詩と俳句の叙事法の相違》:http://www.kanpai.cc/book/book13.htm (2010/06/16) reached.
鈴木大拙 著,陶剛 翻譯:《禪與俳句》,〈禪與日本文化〉,pp. 105~134. 1992,桂冠圖書,台北,台灣(國立台中圖書館-電子書服務平台)
羅蘭‧巴特 著;李幼蒸 譯:《寫作的零度》,〈寫作的零度〉,1991,桂冠,台北,台灣,pp.75~128.
(國立台中圖書館-電子書服務平台)
羅蘭‧巴特 著;李幼蒸 譯:《符號學原理》,〈寫作的零度〉,1991,桂冠,台北,台灣,pp.129~214。(國立台中圖書館-電子書服務平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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